「妳先暫停一下。」
諮商師這樣對我說。
我突然安靜,寂靜的讓淚水滑落。
雖然淚水就像等待變熱的冷水一樣,水流湍急。
但我知道,這些淚水還是冰冷的。
「妳要試著跟妳的情緒相處。」
「還有妳的眼淚,妳的眼淚是因為情緒而來的嗎?」
雖然我一閃而過的是:『是因為我講太快,可能這小時很難賺嗎?』這種惡劣的想法。
但我知道,我從來沒有正視過我的情緒。
「我不知道,我講話一直都很快。有時候我腦袋還沒想到,嘴巴就先說了,我也阻止不了。」
這次比以往都要快,我說哭。
起初的大概一刻鐘吧?我想。
我的手到處撫摸、抓著,這樣的動作,也被諮商師看在眼裡。
「妳平常在說話的時候,也會這樣摸來摸去嗎?」
「不會,我沒有這樣的習慣。」
但我知道,我是在不安。
更多的時候,我眼眸低垂,看著遠方的一個點,假裝在看諮商師的手一樣,站在我自己的旁邊,看著那個坐著的我在說話。
說一些很重要的話,而且,我會有意識的隱去其中的情緒。
大概是因為急了,今天我很快就哭了。
關於家庭的,關於一直以來覺得母親的犧牲很讓我罪孽深重的,關於為什麼要把我們生下來受苦受難的,也有關於嫉妒,關於工作上的不公平、不得志的,一堆關於我情緒的事項,一個個牽動著我的眼淚,但是,我仍舊無法知道,眼淚是否是我的情緒所引來的。
我只是想濕潤我的眼眶,及時做好相應的應對反應,但實際上我也真的是想哭。所以,我真的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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